“他们当然是我们了,大人,”欧比龙说道,大吃一惊,“他们是分离主义者。”这感觉确实很不寻常,他居然得提醒赞德瑞克他自己的妄想,但他从未听过戴冠将军的声音像刚才那样犹疑不定,在他们共度的这么多年中也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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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他们没有灵魂,欧比龙。他们看着很像我们,外形很像,但是有什么东西把他们的本质切掉了。他们是……孤离者(severed)。”
欧比龙没说话,但不是因为他少言寡语的习惯。他完全是被赞德瑞克的话吓到了,因为这位老戴冠将军难得能有一回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一个孤离世界(Severed World)——无疑这就是多厄哈特的情况——是个令人厌恶的东西。当大休眠开始时,惧亡者的无数墓穴世界无一例外都进入了漫长的冬眠,由被称为自动机魂(autonomic spirit)的人造心智看管。在整个银河系范围内,各王朝的领主都在无梦的沉睡中等待着,他们的每一个深埋的坟墓都由这些无私的实体看管。
而当墓穴醒来时,也是机魂开启这个过程。地下墓穴中巡逻以防止入侵冥工集群将被指派新的任务,为复活的领主准备厅室,武士们将被唤醒,暂时由机魂统领,为接受他们主人的命令做好准备。
然而,即使在完美的条件下,尽管墓穴技师的科技法术如此地绝世天才,六千万年的熵也是一头难以对抗的可怕野兽。因为虽然生体转化给予了惧亡者在功能上永世不朽的躯体,但却没有给他们不朽的心智。在漫长的岁月中,记忆矩阵最轻微的退化都会使领主的精神遭受无法修复的损伤。而关于一个贵族具体会在大休眠中遭遇什么,赞德瑞克本人就是一个悲剧性的例子。
但即使是赞德瑞克也已经是幸运的了。由于一千种原因中的任何一种,一个墓穴世界的休眠系统可能会出现灾难性的错误,完全摧毁埋在里面的每个心智的高级功能。在这种情况下,自动机魂仍然会开始尝试唤醒它照看的王朝,但由于没有找不到执掌政权的领主,它将试图按照其有限的本能来管理整个墓穴世界。
墓穴世界的建筑师们无法想象他们的法术会被时间本身的粗暴损耗所瓦解,他们对这样的噩梦几乎没做任何准备,这就导致自动机魂开始强迫性地击退一切入侵者,直到它们正当的主人从沉睡中苏醒。不幸的是,鉴于王朝社会流行封建内战,孤离世界的机魂会把其他王朝的士兵视为敌人——并且会像对待惧亡者以外的种族一样与他们激烈战斗。
在某些可怕的情况下——如果欧比龙从银河系西北部听到的恐怖故事是可信的——孤离的王室世界甚至可以开始它们自己无意识的征服战争,将它们的军团扩散到未被腐蚀的墓穴世界,并以缺乏思考的方式模仿着法皇的教条夺取这些世界。其中一个这样的世界的名字,“萨肯”(Sarkon)[^1],在苏醒的王朝中已经变得臭名昭著。如果欧比龙的怀疑是正确的,而且多厄哈特本身就是一个王冠世界,那么他们在这里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
十五个小时后,当多厄哈特的长夜在血色的落日下降临时,孤离者还在从墓穴的入口走出来,而且人数没有减少的迹象。事实上,战斗每持续一个小时,跌跌撞撞的自动机械洪流似乎就会越来越多。到现在,敌人的数量已经多到索泰克的火力——尽管有冥王的奇点发生器的支持——也不足以阻止他们前进。几个小时以来,欧比龙的灵柩卫士阵线一直在斜坡脚下进行着的小规模战斗,几乎没有停过。虽然伤亡不大,但萨布尼也在其中,他一声不吭地倒在一堆生锈的、张牙舞爪的食尸鬼下面。
“这东西要我们怎么前进?”欧比龙呸了一口。他趁着战斗间的短暂喘息把他的个人方阵召集了起来。当然,灵柩卫士也不会比他有更多的想法,但是他们作为回答发出的低声咆哮表明他们也感到同样沮丧。
如果多厄哈特是王冠世界的话——欧比龙在轨道上的研究已经提供了这是王室世界的所有确定性——那么在这个星球的核心可能还有数十亿的武士,即使现在也在缓慢地朝着光明之中爬升。入侵者每瓦解一个军团,世界的机魂就会变得更加清醒,更加愤怒,把更多强大的武备带到前线,并打开更多通往地表的通道。
除非他们能在里面战斗,征用一个墓穴的传送中继器,这样才能绕过间隙干扰,否则他们绝无可能将受到致命伤害的部队召回舰队修理——萨布尼的损失将只是开始。而如果他们在攻破地下墓穴之前就被包围了,那么这场战役可能会以惊人的速度崩溃,只能导致一个孤离的王冠世界完全觉醒。即使是现在,欧比龙也在收到武士从多厄哈特沙丘中的其他山里涌出的报告,塞特克已经命令他的舰队的炮火开始向那些入口射击,希望能封住它们,挡住人潮。
“坚守阵线吧!”当他们再次前进时,他对他的方阵吼道,并点了点头,尽管这种安慰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而不是他的方阵。“坚守阵线,保持警惕,保持对我们的上级的信心——戴冠将军赞德瑞克会为我们找到一条进去的路。”
然而真相是欧比龙并不确定戴冠将军赞德瑞克会做这样的事。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塞特克,尽管他很奸诈,现在却肩负起了整个行动。自从赞德瑞克在孤离者第一次出现后向欧比龙传送信息以来,他几乎一直保持沉默,只对他的部队进行了苍白无力而心不在焉的鼓励。戴冠将军显然被看到的东西吓坏了,他的命令背后没有任何预见性。虽然承认这件事对欧比龙来说很痛苦,他们现在没有领袖了。
到了夜里的某个时间,赞德瑞克的通讯完全中断了,欧比龙变得越来越担心。他暂时把注意力从战斗中移开,向霍拉克提斯号的舰桥发起占卜。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害怕他会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死在了塞特克脚下。他看到的情况几乎更糟,这让他分了神,以至于一名武士的刺刀已经接近到了只有一条小臂的距离,直到那挥舞刺刀的恐怖存在被砍倒。
赞德瑞克显然是崩溃了。他撑在栏杆上,肩膀耷拉着,头低着,他的手杖掉到了甲板上。他的空酒杯——他一直认为是满的——碎在了他身边的地板上。而在连接到舰桥控制系统的武士无神的注视下,他正在流泪。
如果没有赞德瑞克永恒的信心——不管它有时看起来多么没有根据——欧比龙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是个没有主人的仆人,一把没有携带者的剑。由于赞德瑞克不在,王卫实际上指挥着整个索泰克部队。这个想法让他充满了深深的痛苦——但他除了领导他们还有什么选择?就算他们免于在墓穴入口处失去整个入侵部队——这将为塞特克的政变搭好舞台,更不用说完全觉醒的多厄哈特有多么可怕了——欧比伦知道他的戴冠将军的荣誉正悬于一线。而欧比龙曾发誓要捍卫赞德瑞克的荣誉,就像他的实际的身体一样。
但他应该怎么做?赞德瑞克会怎么做?欧比龙忍住了最低的呻吟,马上就想到了该从哪里找到答案。他把花在战斗上的意识缩减到抵御敌人的刀锋所需的最低限度,收集起和赞德瑞克的演讲有关的每一份记忆码碎片,然后开始了回忆。他不是战略家,但如果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聆听之后还不能从戴冠将军的奇才中得到一点启发的话,那他可就是个不称职的仆人了。
解决目前的困境的答案一定就在他的主人的数百万个小时的漫谈中的某处。归根结底,多厄哈特会运行的战术算法所基于的古老手册,正是赞德瑞克将其无尽的生命都投入于钻研其中的那些。以吉德里姆的名义,那里面有的就是他自己写的。如果要说在欧比龙为他服务的这么这么多年里这位戴冠将军有什么喜欢干的事,那就是谈论他最喜欢的战术手册。
答案来自欧比龙并未预料到的地方。
“欧比龙,我的好伙计,我给没给你看过手指陷阱是怎么玩的?”
赞德瑞克没有,而且欧比龙也不觉得现在是什么适合学习的时候,因为他的大部分意识都在忙着通过宴会厅外的卫兵击退一个新晋领主的冥工幽魂。但他明显感觉到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学,所以他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兴趣。
“这东西挺简单的,”赞德瑞克说着,用魔术师的夸张手法编了一个芦苇做的小圆柱。“其实就是个玩具——一个小把戏,王室的小孩经常玩这个。当然啦,玩的时候,还可以教他们一点战争的知识。”欧比龙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并不感到惊讶。在惧亡者的童年经历中没有多少是跟战争没关系的,如果真的还有的话。
“手给我,欧比龙,我给你看。这儿,食指对着,就这样。好极了。然后继续。现在把你的手指抽出来。”一个灵柩卫士的刀刃结果了又一个在门外乱窜的构造体,而欧比龙正在努力把他的手指头抽出来。只要从代替了他心脏的那像小恒星一样的核心中汲取力量,欧比龙一下就能把这个东西掐成一团灰,但他怀疑这不是重点。
“出不来,戴冠将军。”
“啊哈!那是因为你在拉这个陷阱,愚蠢的仆人噢!你看,你越使劲拉它就抓得越紧。想出来的话,你得试试换个角度进攻——你往里推看看。”
“我很惊讶,大人。”欧比龙说,陷阱和最后一个幽魂同时掉到了地上。
“真是个好东西,”赞德瑞克说,“我知道这课上得有点傻,但没准哪天可能就用上了。”
赞德瑞克老是这样,欧比龙想着,用镰刀尾端猛击一个武士的头骨,带着无声的满足。戴冠将军的幻象说得对:他们在表面上抵抗得越久,多厄哈特的陷阱就越缠人。他们需要往里推进。但是怎么做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更容易得到,因为答案就在他的身上:鬼步斗篷,它可以像撕沾了水的纸一样轻易撕开多厄哈特的间隙阻断。职责的重量压过了恐惧,欧比龙做出了决定,向塞特克的旗舰塞尔凯特号(the Serqeht)[^2]的舰桥发送了一个私人载波信号。令他惊讶的是,信号马上就被回应了。
“王卫。”塞特克说,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惊喜的迹象。
“我希望您能原谅我直接与您通话的无礼行为,但——”
“原谅了,王卫。我承认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自己的戴冠将军不适合收听你的请求……”
“信号问题。”奥比伦简单地撒了个谎,他很清楚塞特克会注意到这件事,而且没心情就真实情况和他纠缠。。
“嗯哼。很好。那既然他……不在,你想让我做什么?”
“请允许我们前进,大人。我们在墓穴入口停留的时间越长,我们失败的风险就越大。”
塞特克思考了一下,然后用狡猾的声音回答说:
“那你需要我的什么帮助来完成这一战术天才的行动呢?”
“不需要,大人。只要允许我带着自己的灵柩卫士方阵前进就好。”之后通话陷入了沉默,欧比龙为自己让塞特克哑口无言而感到一瞬突然的自豪。
“那就去吧,”他最后慢悠悠地说道,就像同意把一些小钱押在斗圣甲虫上一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很有趣的。狩猎愉快,欧比龙。”
塞特克故意模仿他主人的话让欧比龙感到愤怒,但现在不是乱说话的时候。他所计划的事情至少有一部分得到了戴冠将军的许可,这就足以维持荣誉了。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他终止了连接,把方阵从前线拉回来,让他们在他身边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
“兄弟们,”他开口,有些犹疑。他从来都不擅长演讲——那是赞德瑞克的领域——而且当你不知道你的听众能理解什么的时候,你也很难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必须得说些什么。
“你已经服务了很久,而且你们的服务很好。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的领主对你们的所有要求,所以你们也活得很好。你们必须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意味着你们的死亡——但在死亡中你们会得到赞扬,你们最终会得到安息。我猜,即使你们并不完全理解为什么,但休息就是你们期望的。所以来吧,和我一起找到它。”
一圈严肃的金属面孔点了点头,令欧比龙讶的是,他在士兵的姿态中并没有看到他们通常的困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明白了。欧比龙也点了点头,但在他提高声音向广大部队讲话之前,他发现自己还有一句话要说。
“内布,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是。”内布说。
欧比龙从他的灵柩卫士那儿转过身来,在门口向整个军团发话。
“我一传送,你们就向墓穴开进。在我发回信号之前都不要停,如果没有信号,就打到最后一个武士倒下。我以戴冠将军赞德瑞克的名义向你们下令。”诚然,这有点超出他所得到的许可了——但如果他能活着面对后果,这就无所谓了。
他激活了斗篷,一股黑色的能量涟漪吞没了他周围的灵柩卫士。欧比伦传送向前,进入怪物的喉咙。
欧比伦的青年时代与赞德瑞克的青年时代非常不同。在烈日下的沙场上,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士兵一起,他接受了一个混蛋的训练。那家伙的棍子和他的心一样硬,与其让自己带的娃娃兵闲下来,他宁可让他们死。他们不像贵族那样,来到世界上就知晓了其他惧亡者欠他们的尊重:士兵们生来无名。不管他们想获得什么身份,他们都必须战斗。
对于贵族来说,他们和臣民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存在同样短得残酷无情,因此生命的目的就是为其结束做准备。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用来谋求遗产,这样他们的后代至少可以通过他们的墓穴的大小来了解他们。相比之下,士兵们则知道他们能期待的最好结果就是沙漠中的一个浅浅的洞,也许还能在别人的行军歌中提到。对于欧比龙这个级别的人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活着。
而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活得好就是成为他人意志的完美工具。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不值得恐惧,但生命仍然是要尽可能珍惜的东西。获得荣誉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他的混蛋教官总是这么说——只要一直战斗就行了,诀窍就是别死。
欧比龙发现自己处在叮当作响的黑暗中,他的方阵围在他身边,正处于噩梦的中心。在灵柩卫士对面,海一样多的可怖红色目镜向各个方向蔓延:一千张无意识的脸正在盲目地转向入侵者。随即,方阵的刀刃亮了起来,砍向他们周围生锈的肢体丛,每一击都是为了尽可能多地致残躯体。他们比墓穴的机魂要快得多,但面对如此可怕的数量,就算是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但他们也不需要:他们的生命将用于给欧比龙提供转瞬即逝但至关重要的先机。
当大批生锈的武士压过来时,屠杀开始了。欧比龙在灵柩卫士的心智中留下了最后的表示好运的信息,一个老兵的祝福。他们可能不明白这条信息的含义,但这仍然是他们应得的。他们不得不用他们自己残存的心智来处理接下来的事了,因为欧比龙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
欧比龙让自己对准墓穴的深处,将他的时间感知放慢到他能力的极限,并开启了一连串的神秘感官,包括一个强大的占卜算法,将为他提供一定程度的预见性。有了这样的心智,他可以像神一样战斗——但不会持续太久。这种狂暴状态每一刻都会烧掉不可替代的记忆体路径,给他留下永久的损耗。现实时间缓慢前行的每一秒都会烧掉他的记忆、他的习惯,乃至他的人格的剩余部分,直到他被削成一具空壳,就像现在他周围的食尸鬼一样。
但是保存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欧比龙想。做惧亡者,不就是花费分配给你的短得残酷的时间吗?然后他停止了思考,因为即使到了时间之下如此深的层次,这也是对他的老朋友们为他争取的宝贵时间的浪费。
欧比龙爆发了。当他跳过内布的肩膀时,第一把冰冷的刺刀正刺进后者的胸膛。动量带他深入到人群之中。当他落地时,他以不朽的精确度挥舞着他的镰刀,在第一条肢体落地之前就砍倒了十二个孤离者。他的刀刃是一条光带,每一个动作的完美都超出了凡人剑客的梦想,而他在多厄哈特人群中的移动就像伸手挥去蜘蛛网一样。
随着他的艰难推进,他时常想让自己迷失在他的镰刀的精确之中,向低声承诺的狂喜屈服,让主观的时间飞逝,直到时间把他整个吞没。但赞德瑞克的绝望成为了他的精神支柱——老将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这场胜利,而如果他的王卫向疯狂投降,胜利就不会到来。他必须集中精力。
吉德里姆的墓穴恢复生机时,欧比龙曾独自度过一段时间,这让他很清楚自动机魂指挥武士的协议是什么样的。在唤醒时,它会先对资产进行清点,然后把一定程度的决策能力分配给每个地区的一个单位,并控制所有较低级别的资产用于这套指挥节点的执行功能。如果欧比龙能够深入到找到当地的节点并将其消灭,该地区的武士们将陷入完全的混乱。这种混乱到机魂指定出新的指挥节点就结束了,但由于它的智慧仍因睡眠而迟钝,这段时间可能够墓穴入口处的军团把握住优势。
而指挥节点就在那里。沿着通道向前,在路径扩展成一个墓室大厅的地方,大量的武士被上面闪烁的红光照亮。一个复活宝珠,被一个曾经是领主的东西高高举起,但现在那不过是一个木偶,一个对它曾经的自我的亵渎的模仿。这个憔悴的造物像人偶一样被墓穴的诡异法术挂在半空,以沙漏般缓慢的速度转头看向欧比龙,有什么完全不同的东西在通过它的目镜看着他。它必须被摧毁。
但是,欧比龙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强化状态快到极限了。这种操作不能持续太久了,而且武士已经开始向他逼近,把他拖入困境。它们的手开始抓住他的盔甲边缘,最终它们能把他拖慢到只能在地上爬行。这将是一个缓慢而屈辱的结局的开始。欧比龙计算着留给他的越来越少的选择,而一句来自他的过去的话飘了回来——这次是在训练场上。诀窍就是别死。
无视十几个尖叫着的故障保护程序,欧比龙将手伸向他身体的核心,命令他的中央反应堆将其剩余能量的一半完全转换成质量。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灾难性的举动,完全有可能把他变成一滩熔渣,但即使这样也比在黑暗中被撕成碎片要好。而事实就是,它起了作用。
随着成吨的超密度质量暂时分布在他的死灵合金上,欧比龙的动量变得不可阻挡。就像一艘火炬船的引擎在他身后被点燃一样,随着他的速度加快,他开始把武士们像小树苗一样砸到一边。很快,他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前进,随着他的反应堆倾倒的奇异非金属开始升华,气体像羽毛一样在他的表皮上流动。他接触到的每一个战士都被抛入黑暗之中,直到他和傀儡领主之间不再剩下任何东西。
欧比伦吼叫着赞德瑞克的名字发起挑战,从一个爬行的武士的头骨上猛然跃起,将他的战镰刺入领主的胸膛,其力量可比一颗小行星的撞击。而那之后,就是一片黑暗。
注释
[^1]: 孤离世界萨肯(Sarkon),圣典里的样板孤离世界,位置大约在银河北部偏西一点。
[^2]: 塞尔凯特号(the Serqeht),来自古埃及女神塞尔凯特(Serqet)。塞尔凯特是掌管毒蝎与毒蛇的神,既能保护人免受蛰咬之毒,又会派出毒虫惩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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